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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：2013-01-30
上周日，南京钓鱼台小学二年级的乐乐一大早就闷闷不乐。“妈妈今天能不能不出去干活?”“不行啊，妈妈跟别人约好了，不能说话不算话喔!”妈妈蹲下身子抚摸着儿子的头。
乐乐的妈妈叫翟秀凤，和丈夫在青岛保洁公司做了10年保洁员。到了年底，保洁生意红火，夫妻俩更是起早摸黑。“平时还好，他上学后我干活，就是周末没人带。”翟秀凤的丈夫天还没亮就出门给一家企业托运涂料，下午还要去一家新开业公司做清洗。翟秀凤与同事约好早上9点准时到城西宁工新寓一住户家做保洁。
翟秀凤一边安慰儿子一边整理保洁工具，顺手拿了件旧衣服放工具桶里。上门不能穿得太邋遢，干活时又不舍得好衣服弄脏，每次翟秀凤都会自备一件工作服。
宁工新寓小区这家住户是一对退休老夫妇。要过年了，老人的女儿特地请专业保洁公司上门清扫。“现在城里人很少忙年了，但很多人会在年底集中打扫，我们可能算城里最早忙年的了。”翟秀凤说着，利索地换上了旧衣服去卫生间接水。同事小王掸灰，她抹窗户。
时间很快到了10点，才擦了三扇窗，翟秀凤赶紧让正在抹灰的小王帮忙，自己则拎着桶去清理厨房。“先把厨房弄干净了，免得影响他们中午做饭。”厨房污渍更厚，翟秀凤用水打湿后，再喷上洗洁精，擦拭喷水再擦拭，实在擦不掉便用手一点一点抠。两扇窗足足擦了半小时。
到了吃饭时间，雇主热情地邀请翟秀凤两人同吃，但被谢绝。翟秀凤说，儿子还在家等着她回去做午饭呢!
干了10年保洁，先做什么后做什么，哪些顽垢该怎么擦，翟秀凤信手拈来，但保洁毕竟是个辛苦活。细看双手，老疤新伤缀满通红的手背。她却不以为意：“天天做保洁，手上刮伤蹭伤很正常。”
这两年，保洁员的人工费涨得很快。3年前做保洁也就挣个2000多元，现在保洁员每月的工资基本都在4000多元，年底生意好时，每月可以挣到6000多元。即便这样，保洁公司招工还是不易。其实去年翟秀凤和丈夫也注册了一家保洁公司，就是因为招不到工人没能正常运营，夫妻俩大多数时间都还在老东家手下干着。
“虽然保洁拿钱不少，但现在年轻人多不愿意干。”翟秀凤说她女儿就是个例子。翟秀凤21岁的女儿在夫子庙一家服装店做营业员，每月仅2000元。夫妻俩一直希望女儿跟自己一起干，无奈女儿嫌苦嫌脏不愿意。翟秀凤说，保洁确实是个体力活，但还是需要有人干这行，现在很多保洁员一天只愿做一家，因为干两家太累。
说话间，电话响起，老板来电话，请她下午去城东龙蟠花苑再保洁一套新装修房。也许是惦记着家里还饿着肚子的宝贝儿子，也许是老房子打扫太累，翟秀凤请求老板叫别的工人顶，可老板说其他工人下午都有活，只有她们有空，希望她能帮这个忙，翟秀凤无奈答应。
翟秀凤说，这样的日子一直要坚持到腊月二十九，他们一家四口一起回安徽阜阳老家过年，在老家好好放松一个月。
忙到下午1点，终于打扫干净，拿着雇主支付的306元保洁费，两人匆匆收拾行李离开。小王就近在小区门口一家面馆点了碗面条，翟秀凤则跨上电动车，飞奔回殷高巷的租屋。两人约好2：30在下一个雇主小区门口见面。
